前言
如果我们去了藏区,我们会见到藏医藏药;到了苗区,会见到苗医苗药;到了内蒙,会见到蒙医蒙药。到了满族地区,有满医满药吗?
有啊。
满族是个有着悠久历史的民族,在长期的生产生活实践中,必然会产生与疾病相抗争的医药学知识。没有那个民族在发展的过程中不遇到疾病的打击,不遇到生老病死的问题。遇到这些问题就要想办法解决这些问题,于是民族医药学就产生了。
民族医药学带有明显的地域性,一方水土一方人,一方水土养一方文化,一方水土也养育一方药材。一方人,一方文化,一方药材,必然造就一方的医药传统。总体来说这都是人类知识的结晶,属于中国传统医药学,分开来就是各民族医药学。
满族医药学在发展过程中,有他独特的优势:第一:满族人民勇敢智慧。毛主席说:“满族是个了不起的民族,对中华民族大家庭做出过伟大贡献。”周总理说“满族是个很有本领的民族”;第二:满族有地利。清太祖努尔哈赤论证说,满族地区“其地风劲,气寒奇木,灵药应候挺生”,这是英雄所见。没错,广大的满族地区确是一方宝地,有着丰富的药材资源,许多药材的优良品质世上罕有,这是满族医药学产生的前提条件和药物基础。第三:满族及其先祖在发展的过程中,从公元七世纪到十七世纪,“千年之内,造三大国”,渤海国、大金国、大清国,而且“愈廓愈大”,凭借着掌握国家政权的优势,满族医药学的发展做出了很大的成绩,这在历史上都有记述。然而,也恰恰是因为这个原因,满族医药学那些知识,都早早的融入中国传统医药学中去了,即融入到如今的中医药学中去了。融合的几乎没有痕迹。以至现在谁提问起满医满药的事儿,得到的回答常常是摇头和摆手,以致一脸的惊愕。

写到这里,传统的认识会使人们想起一个词,即民族医药学的“汉化”,但显然文化的影响是可以双向的。没有分析就没有综合,没有中华大家庭内各民族医药学的发展,就没有中国传统医药学的发展,不吸收各民族医药学的发展成果,中医学也绝不是如今这个样子。
显然,满族医药学是中华传统医药学源流之一,蕴含着丰富的医学宝藏。挖掘研究这些宝藏,去其糟粕,吸取精华,古为今用是多么有意义的一件事。在国家重视民族医药学大政方针指引下,许多民族医药学事业都开展的很好,如前面提到的藏医藏药、苗医苗药等。
满族医药学研究近年也出现了可喜的局面,一些医学高校、医药企业的专家学者,以强烈的责任感和敏锐的眼光,开了这个题目,奋起直追。他们深入民间访医问药、挖掘整理、著书立说,已使满族医药学从学术思想到药物、医疗方法、养生保健等方面的研究都取得了很好的成果。

满医的学术思想主张:“养生为本,治病为标,不病为上,防病为高。”这是十分高明的,竟与现代医疗卫生思想不谋而合。在这样的思想指导下,满族民间的养生保健十分流行,康熙、乾隆、曹雪芹等满族名人对养生保健的注重更非一般常人能比。满族常用的养生保健疗法有:药膳食疗、温泉洗浴、针灸、拔罐、刮痧、热熨、冰敷、药酒等。

对于传染病,如天花,在《西伯利东偏纪要》中则明确提出:“忌出花,一人偶发,则全屯避居他处。”用这样的方法控制传染源,切断传播途径,保护易感人群,这与当今的处理原则是一致的。
满医常用的动植物药物有300多种,如野山参、鹿茸、熊胆、土三七、北芪、灵芝草等。“关东三宝”中的两宝就是满族人最早在长白山挖到的野山参和猎取的鹿茸。
满医医疗的特点是多用单方,药物配伍很少,喜欢用鲜活药材,重视心理治疗,其心理治疗部分呈现着浓烈的萨满文化色彩。

满族在医疗行政、医学教育方面也有自己的贡献。如金代始设太医院、医散官的分级管理,清代由乾隆皇帝诏令统编的医学教科书《医宗金鉴》影响巨大,同时还编写了《医疗通书》、《天花探源》、《热病诊治》等多部医学专著。
在“弘扬满族传统医药文化、推动满族医药产业发展”的口号下,辽宁丹东已成功举办了两届满族医药国际论坛,他们依托丹东药业集团,成立了满族医药生产基地。丹东药业也已成功研制出复方木鸡颗粒、五味子颗粒、仙灵脾颗粒等多个满药品种。全市规划了满药原材料基地数万亩,满族医药的栽培与制剂也成了当地的一大特色产业。

青龙是著名的塞外满乡,地域辽阔,民间世代传承的满族医药学文化十分丰富。学习借鉴外地的经验,对他们的成果实行“拿来主义”,同时组织力量开展青龙满族医药文化研究,推出符合现代医学要求又独具特色的医疗保健服务,探讨满医药的产业开发,其前景也十分广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