猪胆入药的传说 河北省东北部的冷口、义院口等长城以外的200里内,在明朝初年至大清朝康熙八年的近300年的时间里,是个极特殊的区域,树木狼林,渺无人烟,为什么是这样呢? 明太祖朱元璋推翻了元朝,把蒙古人赶出长城以北,并下令长城外200里为中立地区,不准有人居住。直到大清朝康熙八年,八旗兵很少打仗了,都在京城养尊处优,朝廷的财政压力太大。有位大臣出主意,为减轻朝廷的财政开支,以奖励军功等名义,让部分立过汗马功劳的朝廷闲官到喜峰口、冷口等长城外无主荒芜土地圈地,马跑一天的方圆归其所有,称为“跑马占圈”。出关的这些人依据功劳大小,有的封为“千总”,有的赐为“皇粮庄头”。地圈了,还得有人开荒播种呀,就招来一些奴才垦荒种地,主子就等着收地租。有一位千总,圈了方圆百里的山场土地,为他种地管山场的奴才就有几十家。有一段近百亩的山地,由周、马、杨三户人家共同租种,三家的儿子都在二十多岁上下,杨家的杨守业最小,十八岁了,周家的周成良最大也没超过二十五岁,都是棒劳动力,只有马旺差些,他有咳喘病(气管炎)。头一年开荒,因为新开的地,都是近300年的树木落叶形成的腐植土,特别肥壮,种下的庄稼疯长,可是到了临近收成季节就来麻烦了,这里山大林密,野兽成群,豺狼虎豹啥都有,常有野猪来糟蹋玉米,啃的啃,踩的踩,一夜就祸害一大片地,这异姓哥仨可就犯愁了,怎么办?哥仨一核计,决定冒险打野猪,可是用什么武器,可就犯愁了,扎枪、钢叉、砍刀都不管用,因为野猪常年活动在松林里,身上早就沾满了松树的油脂,再在泥水里打腻儿,松油与泥土粘在一起硬得很,如同金盔铁甲一般,刀枪不入。这时杨守业说:“咱们主子那里不是有火铳吗,咱们借来用用还不行?” 周成良一拍大腿说“对呀!我咋就没想起来呢。”他们当即就去了主子那里,他们的主子当年是一位战功显赫的将军,曾随豪哥的正黄旗大军征战过四川,家里的大小兵器还是有的。这哥仨借来火铳后,晚上天一黑下来,他们就埋伏在玉米地边的一个土坎子后面,心里“突突”跳个不停,因为野猪是凶猛动物,东北给野兽排名次是这样的:“一猪二熊三老虎”,可见野猪的凶残,据说碗口粗的树,只消凡口就能啃断。他们等到半夜以后,才听树棵子“哗啦哗啦”响,也听到了“吭哧吭哧”的喘气声,野猪到玉米地了,他们一起点燃了火铳的药捻子,只听“哐哐”三响,野猪“嗷嗷”叫了两声,跑了。 第二天一早,哥仨到地里一看,玉米地里有好多血,周成良说:“咱们是打中了,从血迹看,伤得还不轻。” 杨守业说:“哥,既然猪伤得不轻,我看咱寻着血滴找,找到后咱把野猪肉弄到主子家去,请咱们一同来的各家也尝尝野猪肉的味道,如何呀?” 沉默了一会儿,周成良说:“我看这么办,咱们寻着血迹找,如猪跑没影儿了,说明伤得轻,也就不用追了,如果血滴不断,追还是不追?还得看猪脚印,如果是两个以上的猪脚印同走,那更追不得,如果是孤猪,就可以追,当我们追上它时,估计猪己体力耗得差不多了,走不动了。” 杨守业说:“好,就按大哥说的办。” 周成良拿起火铳说:“行,老三咱哥俩去,老二啊,呵啦气喘的你就别去了,追不上我们俩。” 马旺说;“我凭啥不去呀!我的病没事。”周成良笑了一下说:“平常呆着,嗓子眼儿都拉胡琴,还说没事呢,愿去你就去,把你甩在后头,可别怨我们。” 就这样,哥仁拿上火统、腰刀就出门了。他们循着血迹找,过了一道洼,又是一道洼,还好,是一头孤猪,血迹始终没断线儿,追出好远还是见不到猪,杨守业有些耐不住性子了,一屁股坐在山坡上说: “大哥,别追了,累坏了,又渴又饿。” 周成良说:“坚持一下,野猪也走不动了。” 杨守业说:“大哥竟逗人,连猪的影子都没见着,还说猪也走不动一了。” 周成良一笑说:“大哥怎么能逗你呢,你看野猪歇息的时间在缩短。” 杨守业摇一下头说:“没看到猪,我怎知它歇没歇呀。” 周成良说:“猪走着的时候他的血滴就成一条线儿往前,若是停下来,它的血滴就成一堆儿,成堆儿的血迹越来越多了,说明啊原来猪可以跑两里路歇一下,后来是一里多地一歇,半里路一歇,现在是几十步就一歇了,它的血该流没了,越来越走得慢了。” 杨守业听了,一下子跳起来:“真的!哥你真行,我咋就没注意到呢?” “哥比你多吃好几年咸盐呢。” “哥,那咱俩.紧点追吧。”杨守业操起家伙说。 周成良与杨守业又追了几里山梁,在一个山洼处,就看到了野猪趴在一低洼处。周成良说:“看样子,猪是要不行了,但也要防备,咱把火锐的捻子接上。”说着他从怀里掏出火镰(古时的点火工具),撞了儿下,点燃了火绒。就端起火锐向野猪慢慢走过去。野猪发现他们后,张开大嘴“嗷嗷”叫,长长的牙露在外面,向人示威,可身子己起不来了,周成良见状,将火铳伸进野猪嘴里,点着了火药捻子,只听,“嗵”的一声,野猪的脑门子穿了一个洞。 周成良拿起腰刀,麻利地把野猪开了膛,扒出肠肚,掏出滴血的自肺,就吮吸了起来。杨守业说:“哥你干啥呢?” 周成良边吸边说:“渴,喝点猪血。”“我也要。” 周成良指了一下猪的膛里,杨守业果然见膛里还有些淤血,就趴过去喝。 喝完后,周成良说:“来咱俩一人把一面儿扒猪皮。” 杨守业不解地说:“扒皮?”周成良说:“六七百斤呢,头蹄下货都得扔掉,要不弄不回去。” 不一会儿两人就把厚厚的猪皮扒下来了,头蹄也都割下来了,剩下的两扇肉也有三四百斤。正这时,老二马旺也呵拉气喘地到了这里,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,他“咚”地一下坐下,筋疲力尽地张着嘴喘息,嗓子有粘涎似地“噬噬”有声。喘了一阵后,他见两人嘴上都有血迹,就说:“你们俩嘴上咋都有血,吃死孩子肉了?” 杨守业只是笑,不言声儿,周成良说:“渴得不行了,喝了点生猪血。” 马旺一听这话,更加觉得口渴难耐,嗓子好象着了火,他起身寻找,可哪还有猪血,他见大大的猪胆子还在,他想猪胆虽苦,可也是汁水呀,泅泅嗓子也行啊,他抽出腰刀,把猪胆割了下来,又一刀拉开,一仰脖,竟然喝了下去。 这时周成良上前把猪肝切成三份说:“来,把这个吃了。” 杨守业说;“哥,生的咋吃啊?” 周成良说:“一天没吃东西了,不吃我们怎么扛肉下山,一百多里路呢。” 三个人真就把生猪肝给吃下去了。 最后周成良和杨守业一人扛半扇猪肉,马旺背着头蹄下货下山了。接下来是和他们一起来口外的十几家齐聚千总主子家欢聚一天,自不必说,单说这马旺,自从这以后痰喘病就轻多了,他反复琢磨,很可能是猪胆的作用,他又喝了一个家养的猪胆,嘿,病就奇妙地好了,从此,猪胆能治痰喘病(气管炎)的事就传开了。一直沿用至今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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